我撓了撓頭。
“我師公去世了。”
田草山人愣了一下,鳳眉緊蹙。
“哦?”
我向她解釋道:“我師父說,師公死得太早,她很傷心,讓我不要問,一問她就吃不下飯,她吃不下飯就會用門規狠狠懲罰我,所以我一直不敢多問。”
“她用什麼門規懲罰你?”
我怎麼會告訴她,所謂門規就是臭襪子塞嘴、蹲二十四小時茅坑不讓出來、對天發毒誓念一千遍她是美女等變態糗事?
“用殘忍的手段打熬我五官靈敏度。”
田草山人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。
“臭丫頭氣性還挺大。”
我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前輩,你說什麼?”
田草山人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淡定地將自己傷口紮好,對我說:“我姓苗,名寒楠,你可以叫我師公。”
我蹬大了眼睛。
“前輩,這玩笑......並不好笑。”
田草山人長袍一甩,單手負背而立,神色冷峻。
“既見師公,為何不跪?”
天井裡漏下來一絲朝陽的光亮,正好斜照她身上,金光繞影,威儀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