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臉跨前了兩步,對著一眾保鏢發問。
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自告奮勇上來。
小白臉抬手指了一位胖子。
“你!”
胖子萬般無奈出了場,身子前傾,雙腿岔開,擺了一個攻擊的態勢。
看來練過相撲的。
打這種有櫻花國功夫的人,根本不需要動員,我腎上腺素自然會飆升。
我站在原地未動,等著胖子來攻擊。
胖子開始圍繞我轉圈。
一圈,兩圈,三圈......
連轉了七八圈,這貨卻遲遲不敢攻擊。
愛的魔力轉圈圈?
我忍不住了,打算出手搞掂這個死胖子。
誰知道。
這時胖子恰好轉到了沈煥生的身旁,沈已經受不了了,一把拎起胖子的衣領子,抬手反複狠抽了他幾個大耳刮子。
“白癡!!!”
胖子鼻血都被打出來了,捂住臉退後。
沈煥生掃了他們一眼,轉頭對我冷目而視。
“寧先生身手一流,好好休息!”
講完之後。
他帶著眾人離開了房間。
我一下變得無聊起來,吃飽睡足,也沒什麼事乾,乾脆站樁。
站了一會兒之後,覺得渾身血脈通暢、精力旺盛,開始用自創的“八仙趕集”加師公教的“鬼穀子卸柴”練了起來。
窗外負責看守的保鏢探頭看了一下,沒理會我。
難得這麼安靜悠閒的環境,我越練越覺得順暢,步伐愈發輕靈,發勁逐漸得心應手。
練到後麵,我往牆麵幾個腳步蹬踏,氣聚於肩,肩發於臂,臂炸於掌,往布滿鋼筋的窗戶猛然一抖。
“啪!”
一根鋼筋竟然被我的掌背給拍彎,弧度非常誇張,甚至鋼筋插在木窗框兩端的頭都漏了出來。
我欣喜異常。
這些鋼筋雖然經過了歲月的風吹日曬,強度遠不如剛出廠的新鋼,但能達到這效果,證明我已經有了大突破。
師公曾告訴我,鬼穀子卸柴練起來分三種境界:直、曲、柔。
直,就是發力剛猛,能用瞬間爆炸力量打人擊物,堪比磅錘。
曲,能發能收,指哪兒打哪兒,收放自如,意隨心轉。
柔,攻擊於無形,觸碰之間,若棉花繞身,對手當時毫無感覺,數日後方才五臟六腑受到重損。
現實不是影視劇,功夫從來沒有排山倒海崩裂天地的本事,能達到“柔”這個層次,其實已臻化境。畢生精習如我師公,她直言不諱說自己吐破了第二層“曲”,但對第三層“柔”,雖有不少心得,但離隨心所欲掌控,還差一點距離。
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第一層,可以向第二層邁進了。
儘管我現在身處險境,但對身手有大進展,還是覺得興奮,不由自主地揮拳喊了一句。
“草!”
可能我聲音大了一些,驚動了外麵的保鏢。
他們打開門進來,見到窗戶上的鋼筋有一根竟然彎成那個死樣子,神情大駭,嘰裡咕嚕說著什麼。
我懶得管他們。
沒一會兒之後。
有幾人拿了電鑽和幾塊足有兩根手指厚的鋼板,開始鑽牆給窗戶封鋼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