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摩托車突突突地開遠了,再看不到褚歌那件明黃色的鮮豔皮衣。
躲在警亭裡偷窺的年長警察回頭,一巴掌拍到薑明堂頭上。
“叼你老母啊!惹誰不好惹到‘水鬼’頭上!老子的腦袋差點不保啊!”
薑明堂流血流得頭暈眼花,氣得要死,“咩‘水鬼’啊?幾十年前的老黃曆啦,難不成那女仔是借屍還魂?”
話音未落,他又挨了一巴掌,“蠢貨!剛當了個小老大就忘乎所以!你早晚要栽得徹底啊!”
老陳跟著老宗主混了幾十年,比薑明堂更知道深淺。
“那批‘水鬼’不是都被剿滅啦?哪裡還會有這種人?”
老警察的臉皺得像一團菊花,“早就收編啦,都是替政府在做事啦,所以說你蠢,惹到這種人頭上,天不收你,政府也要收你啦!”
......
羅鳳還沒從剛才的可怕經曆中回過神,陸離離怕她留下些啥心理陰影,讓褚歌在一家甜品店前停車。
“媽,這是青瓜燉梨糖水撈,您嘗嘗味道。”
熱乎乎的糖水捧在手裡,羅鳳咕咚咚喝了大半碗才停下,後怕上來,她捧著碗忍不住掉眼淚。
陸離離很心疼,抱著她的肩膀哄,“媽,咱們可是贏了的。”
打架打贏了,還拿到了賠償,這就是想起來都爽的乾架經曆啊——雖然是靠著褚歌才贏的,但不妨礙她“狗仗人勢”嘛。
“嚇死媽了......”羅鳳握著女兒的手,哭得傷心,“你咋那麼膽大,敢跟流氓動刀,這要是傷了你自己,我咋對得起你爸。”
陸離離理直氣壯,“跟流氓還要講理不成?把他們打廢了就是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