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兒子常年不在家,司機和家政又出了門。
兩層小樓裡,隻有這對夫妻了。
韓佩菊小宴席上的打扮都沒換,抱著胳膊,陰沉著臉。
墨綠色織錦提花緞旗袍,外披米色珍珠扣罩衫,配上精致的雲鬢燙發。
生氣的貴婦,也是貴婦,美豔不可方物。
謝昂然快步走上前,抱住她的胳膊。
“佩菊,今天這身衣服,就是‘乾泰祥’新打樣的吧?”
“不枉費李夫人花了大功夫,咱們要怎麼感謝人家?”
韓佩菊聽他說得出這身衣服的來曆,心裡的氣先消了一半。
李夫人就是李崢他媽,叫陳月見,滬城人,與陳月如是親姐妹。
兩人結婚時間差不多,年齡相仿,性格投緣,家世也匹配。
相處十幾年,一南一北的兩位大小姐,在軍委的太太群中,關係最好。
大年初三是韓佩菊生日,陳月見費了大勁,又是托關係,又是給加急費。
在姑蘇老字號旗袍店“乾泰祥”,專門請了兩位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師傅。
一針一線地繡出這件海水江崖紋的重工旗袍,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。
今天這場小宴席,天氣場合都適宜。
韓佩菊特地穿上,結果就遇到那麼一檔子糟心事。
雖然場麵上她頂住了,可麵對謝昂然,他嘴再甜也不頂事!
“啪嘰!”
一本時裝雜誌扔在茶幾上,韓佩菊冷著臉。
謝昂然不明所以,撿起來一看,瞬間擰起眉毛。
“這混小子......”
韓佩菊憋了一下午的憤怒,被他的表情一調動,馬上就要爆發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