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等到她考大學要走了,這房子就該讓農機廠收回來。
可高考都結束快一個月了,這沒人管的野孩子,根本沒有挪窩的意思。
看樣子是啥也沒考上,打算賴著這兩套房子不還了。
這個猜測讓打主意的人家著急得不行。
要不然都有人把閒話說到羅鳳麵前去了嘛。
“那你的合同,農機廠現在認不認?”
黃葭從木須肉裡抬起頭,鼓著腮幫子。
“不認。”
陸離離的火氣蹭就上來了!
不認?好啊,那就去法院起訴!
白紙黑字有合同的,兩個單位的公章就蓋在上麵,咱們怕啥?
反正黃葭要上大學走了,這房子要不要都無所謂。
但隻要是在法院掛了號,別說想做主把房子分配給農機廠其他人了。
就算這房子塌了、倒了,誰敢碰一塊磚,那都是和法院對抗。
“農機廠是不想認,那老廠長馬上要退休,手裡也沒實權了。”
羅英興奮地接著說。
“幾個副廠長爭權奪利,就打算拿這兩套房子做文章。”
“可咱們黃葭是誰啊?那是省狀元!是他們能糊弄的嗎?”
陸離離都聽糊塗了。
“二姨,到底咋回事?”
羅英惟妙惟肖地把事情講了。
黃葭高考完,農機廠就有人上門了。
兩個副廠長的人,覺得黃葭是個女學生,年輕見識少。
有一撥人張口就糊弄她。
說這兩套房子她沒資格住,要她還這些年收的房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