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當初跟在鄭國芳身後的那個跟班。
“鳳臨祥”開業時，還在門店消費了幾百塊。
“她後來又來過店裡幾次，我二姨夫從她哪兒打聽到不少事。”
黃炳秋的乾部頭腦可不白搭，沒因為做了生意就忘本。
錢霞一個月來三趟，滿口“方廠長”“餘主任”的，那態度不要太明顯。
她想和鄭國芳解綁，也是冒著很大風險。
畢竟鄭國芳的丈夫牛國良，剛升任川州綜治辦主任，前途正是一片大好。
從縣裡跟到省會，錢霞卻狠心掐斷自己的跟班生涯。
——也算是斷尾求生。
據黃炳秋打聽來的消息看，車輛廠的黎偉權被調查，一時半會出不來。
目前，邢富春副廠長成了車輛廠的代廠長。
錢霞對鄭國芳的家世說不上了如指掌，但也知道個七八分。
牛家在川州說是有根基，的確比普通人家有些小權。
可牛國良在黎偉權麵前，都是畢恭畢敬的。
如今黎偉權倒了，能不能起來還是兩說。
牛國良要是在崗位上任勞任怨，也許不會受牽連。
可鄭國芳進了川州婦聯，尾巴已經要翹到天上。
原本在衝清縣對錢霞還挺客氣，到了省會可好，一點也不藏著了。
對她頤指氣使、吆五喝六的，簡直是把她當丫鬟使！
錢霞一把歲數了，又不是剛進國營單位的小年輕。
鄭國芳但凡做個人，她都不會這樣“出賣”她。
黎偉權那樣的身份背景，都能說被調查就被調查。
哪天牛國良會不會也被調查，那誰說得準呢？
鄭國芳一點形勢也看不清，還以為自己能像在縣裡似的。
口口聲聲跟她吹牛逼，說啥“我們老牛可有京城世家的背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