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粉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同誌，不明白地拉拉她身邊的男人。
“大哥，你怎麼了？”
孟雲樓有些眩暈。
他一隻腳剛踏上裁縫店的台階，就在門口看到那個淩厲的身影。
昨天的一切還都曆曆在目，他不自覺地咬緊牙關。
“大哥，你不舒服嗎？我們回家吧。”
孟雲樓小時候多病，長大後雖然好了很多，但還是體弱。
“不必，我透口氣就好，你進去吧。”
粉裙女孩不乾，拉著他要往回走。
“我家裡衣服多得是，不能讓你難受著陪我。”
孟雲樓心緒稍穩，拍拍女孩的頭頂。
“說好你考第一，來給你量身旗袍的，大哥不會說話不算數。”
“你看那個女同誌手裡拿的，是不是新流行的繅花工藝？”
果然，小女孩被新款布料吸引，幾步就跑到櫃台前。
“姐姐，這是滬城來的新款嗎？”
陸離離循聲看去，是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女孩。
一臉稚氣未脫，眼神都是天真又懵懂的。
她笑笑，挪開點地方，讓小女孩也能摸到。
“你眼光真好，薑爺爺說這匹布早上才到貨。”
小女孩吐吐舌頭。
哪裡是她眼光好，是她大哥眼光好。
平時有啥新流行的好東西，都是她大哥張羅著給姐妹們買。
要說京城裡這些女兒家的花樣，她大哥可比一般女同誌還清楚。
她和二姐總打趣，要是大哥以後娶了妻，肯定是京城裡頭號的好丈夫。
“姐姐，你是自己來訂做衣服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