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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
關於買藥材的原因,謝酒依舊是預判天氣的說法,陸鴻遠沒有質疑,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知謝酒做事穩妥,和兩個弟弟商量著陸家也跟著采辦些藥材,兩人都沒有意見,他便帶著仆從連夜出發京城。

陸家的決定在謝酒意料之內,交代完該交代的,翌日一大早謝酒也出發回林舒家。

剛到家不久,找麻煩的便來了。

楊馨兒將兩桶味道濃重的衣服放在謝酒麵前,趾高氣揚道,“你這些天死哪去了?家裡的活都不知道乾了,快去把母親這些衣服洗了。”

“你忘了為給婆母治病,我這半年時間已經抵給林大夫了嗎?”謝酒靜靜笑著,“隻能做林大夫吩咐的事。”

“你敢不洗?回頭我就告訴母親,等她好了收拾你。”楊馨兒將桶往謝酒手裡塞。

她當然沒忘,也從林舒口中知道謝酒出門辦事了。

但母親的臟衣已經積攢了幾日,她實在不願洗那些沾滿汙穢的衣裳,正發愁就瞧見謝酒回來,眼珠一轉就將臟衣服提來林家。

以謝酒溫順的性子,往日隻要把母親搬出來她就聽話的不行,這衣裳她必定乖乖地洗乾淨。

卻不想,這回似乎失靈了。

謝酒非但沒接,反而退後一步瞪大眼睛問,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反悔不再以工抵診金給婆母治病?”

“這樣的話,大家會說楊家言而無信,大哥看重名聲,我們還是跟大哥請示下再做決定較好。”

“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?”楊馨兒一聽這話就急了。

自從謝酒走後,嫂子和侄子們也去上工了,照顧母親和家務就落到了她身上。

她十指不沾陽春水,哪曾做過這些。

起初她抗議,可一向疼愛她的大哥竟連著餓了她兩天,還惡狠狠警告她,不聽話就弄死她,正好省一個人的口糧。

謝酒的話讓她想起大哥那狠厲的神情,莫名打了個寒戰。

但她不想在謝酒麵前露怯,囂張道,“反正母親的衣服你得洗,晚些我過來取,你若敢不洗有你苦頭吃的。”

她前幾日才知家裡原是有個雜貨鋪的,卻被人打劫一把火燒了,官府至今未能抓到賊人,他們家徹底斷了收入。

見兄嫂為銀錢犯愁,她提議過讓謝酒做暗娼,但大哥他們暫未同意,她至今覺得這個法子十分好,來錢快,兄嫂他們也遲早會同意,家裡有了銀錢她就不必親自伺候母親了。

這般想著,她得意的跑開了。

楊馨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懼意,讓謝酒彎了唇角。

楊記雜貨鋪被毀,楊家沒了財路,以楊家兄弟自私怕死的性子,定是不會再嬌慣楊馨兒,日子再艱難些,他們會將注意打到楊馨兒身上。

謝酒想起那晚,她在楊家中了迷藥時,聽到楊馨兒那句,“商戶家的下賤胚子就該做下賤的事。”

“似乎這樣也不錯。”謝酒小聲嘀咕了句,而後提著臟衣服避開人,尋了處地方將桶連同衣服一並給燒了。

林舒外出了,謝酒一個人隨意吃了些東西,便躺床上去了,傷口依舊很疼,在陸家忙時也沒顧得上好好休息,她這一覺睡到第二日早上。

她是被門外的喊聲吵醒的。

穿好衣服到了正屋時,林舒也從房裡出來,“昨天傍晚楊馨兒來找你,我沒讓她進門,她似乎很急,你做了什麼?”

謝酒便把昨日楊馨兒過來,自己燒了臟衣服的事告訴了她。

林舒眼裡難得多了抹促狹,“蔡氏怕是無衣服可換了。”

“出去看看。”謝酒提議,她敢燒那些衣服就不怕楊馨兒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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