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酒心頭微麻,既高興他這樣信任她,又好奇他為何這樣信任她。
“曹首輔若僥幸活著回了京城,應該會彈劾王爺見死不救。”謝酒道。
師父說過,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,最是擅長給人潑臟水,鬨起來的時候能互相指著鼻子對罵,和市井中的婦人沒什麼兩樣。
曹首輔吃了這麼一個大虧,不管他是不是認定是顧逍做的,都不會錯過攀咬顧逍的機會。
顧逍笑了笑,“本王從小被彈劾大,何曾懼過,再說,你做的如同本王做的,本王不冤,至於救不救他,本王自個兒還在養傷呢,管得了他曹首輔死活。”
謝酒撲哧一聲笑起來,誰能想到以前總是冷淡的王爺會說出這樣接地氣的話來,他比從前活泛了。
她伸手觸上傷口位置,柔聲道,“傷好些了嗎?給我看看。”
顧逍呼吸突然一滯,耳根莫名泛紅,心裡說不出的異樣,他遲疑道,“你真要看?”
“嗯,想看看。”謝酒點頭,自從上次他回去養傷後,他們各自忙碌,這還是第一次見麵,她始終牽掛他身上的傷口。
“那......你來。”顧逍將謝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,微微別過了臉,好似有些放不開,又似有些期待。
謝酒滿心惦記他的傷勢,未曾留意他的神情變化,著手就將他衣袍解開,露出那道已經結痂卻依舊猙獰的疤痕來。
她手指輕輕觸摸著,心疼異常。
微涼的手指帶著陣陣酥麻感從她的指尖傳到他的皮膚上,繼而是心裡,顧逍腦中一根弦瞬間斷裂,他俯身便擒住了她的唇。
謝酒感受著男人的炙熱,給予回應。
她在他食髓知味的時候,勾起了他的欲念卻又算計了他,讓他受傷甚至差點丟命,這一次她不忍心拒絕,且林舒查看過他命人配製的避子丸對身體無損害。
但,他身上還有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