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戴救夫前是抱著可能戰死的心,將她托付給了錢彪。
一個有可能丟命的母親,會不會給孩子留下些什麼?
若要留下些什麼,最有可能的就是孩子的貼身之物上,護身符便是貼身佩帶的。
她沒看出什麼端倪,便吩咐道,“清秋,拿剪子來。”
清秋拿了剪刀過來,“閣主,我來吧。”
女紅上麵,謝酒自認不如清秋,便將東西給了清秋。
沒幾下清秋便將三角包給拆了,裡麵除了一張符紙還有一些毛發,那毛發細軟應該是她幼時的。
沒什麼發現,謝酒讓清秋將東西恢複原樣。
清秋縫著時,難免觸動到那鈴鐺,謝酒眼眸落在那三個鈴鐺上,眯了眯眼,“清秋,將鈴鐺撬開來看看。”
鈴鐺類似木魚的形狀,有個開口,裡麵有粒珠子,通常珠子滾動撞在鈴鐺內壁上就會發出響聲。
這明明有三個鈴鐺,謝酒卻隻聽到了兩個鈴鐺發出聲音。
清秋速度很快,用剪子一撬,鈴鐺裡麵的珠子便被取了出來。
尋常鈴鐺為了聲音清脆,裡麵的珠子通常是銅質,三粒珠子卻有一粒是蠟質的,怪不得不會發出聲音。
兩響一啞,若不是有心查探,尋常人很難發現異常。
這粒蠟質珠子比另兩顆略微大些,謝酒小心一點點刮開,裡麵露出極小的紙團來。
準確說,那並不是尋常紙張,隻是類似紙張一樣的材質,多年過去,上麵的字跡依舊清晰,“沙城,風巷,槐樹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