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謝酒神色鎮定,一點都不怕禦醫看出什麼,楊馨兒有些狐惑,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?
不管是不是,她都要請禦醫看看母親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她已知曉了流放區發生的事,二哥一家已經沒了,胡氏再難上台麵,大哥和楊凡腦子不夠聰明,唯有母親好起來,才是謝酒的對手。
以前的謝酒在母親的壓製下,乖順如奴才,自打母親病後,她才像變了個樣,生出這樣多的事。
害得她跌入地獄,害了二哥一家,害了原本能給他們助力的姑母一家,她真是該被千刀萬剮,生不如死。
心裡這般想著,麵上卻始終和煦,她早上來的王府,用了晚飯才回去。
謝酒用過晚飯也回了自己的院子,剛坐下沒多久,樓祁就來了。
這兩日晚上他都會來謝酒這裡,跟著謝酒練習穴位和刺針。
謝酒想要啞了曹承望的嗓子,廢了他一雙手,就需要一息之間刺中他五個穴位,且不能留針在體內,對於功夫不弱的樓祁來說,學會這個不難。
但曹承望出門必定是明裡暗裡帶著不少人,此舉不容有失,謝酒便讓他多練幾個晚上,白日裡盯著曹承望,好了解他的行蹤。
“閣主。”樓祁在謝酒對麵坐下,“曹承望那狗東西警惕得很,盯了兩日都不見出門,要不明晚我潛入曹府直接殺了他如何?”
有盯那狗東西的時間,不如陪著嬌嬌。
謝酒睨了他一眼,“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,但凡行事都要多為蘇夢嬌想想,曹府暗衛眾多,萬一失手你當如何?”
樓祁摸了摸鼻子,“我也就抱怨抱怨,你彆當真,更彆告訴嬌嬌。”
謝酒眼眸鋒利如刀,“樓祁,你記住這是京城,你效命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