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逍知道,但他沒同一個大男人說八卦的愛好。
另一頭,永寧侯府。
所有賓客都散了,楊老大也在問蔡氏,“母親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蔡氏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,不語。
“母親。”楊老大不耐煩了,“家裡已經成了這個樣子,您究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,您就這樣信不過自己的兒子?”
他的怨氣毫無遮掩,若不是母親和妹妹瞞著他這個一家之主,想著對付謝酒,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。
蔡氏見兒子發怒,嘴唇翕動著,不知要如何開口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,想喚下人扶她回房,卻發現下人隻餘男仆兩三人。
他們這次回京,楊老大為了讓謝酒出錢養家,將管家之權交給了謝酒,家裡的仆從大多是謝酒買的,剛剛全部被她帶走。
楊馨兒帶來的下人,也被恭王發賣,現在連個能伺候她的人都沒有。
“老大,扶我回房。”她隻得叫楊老大。
可楊老大哪裡會理,他氣得一屁股坐在蔡氏旁邊,重重呼吸著,良久,才又語重心長道,“母親,無論是什麼事,您都應該告訴兒子,兒子也好應對。”
蔡氏何嘗不知兒子說的有道理,可要叫她如何說得出口,她癱靠在椅子上,緊抿著唇。
楊凡突然出聲道,“父親,別問了,無非就是她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醃臢事,偏生還不知收斂,和小姑鬨出今日種種,讓你我父子丟進顏麵。”
“凡哥兒。”蔡氏滿眼震驚和傷心,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最疼愛的寶貝長孫會這樣說她,“我可是你祖母。”
楊凡赤紅了眸,攥緊了拳頭,咆哮,“你如今知道自己是祖母了,那你和小姑算計謝酒時,可想過今日這宴會對我和父親有多重要?你沒想過,你隻想著自己容不下謝酒,就恨不能馬上處理了她,片刻不願多等。
處理謝酒,有比我和父親的前程更重要嗎?
你知道剛剛那些人是怎麼笑話我的?他們笑話我有個做暗娼的娘,有不要臉的小姑,和無恥的姑母。
不久後,他們還會清楚玉幽關的一切,知曉我的母親和弟弟做了那樣的事,知曉你那說不出口的秘密。
有這些事,我還有什麼前途可言,您自負精明一輩子,怎會想不到這些下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