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顧逍出列,“聽聞永寧侯府被赦免,乃是三皇子和曹首輔一力擔保求情,可據臣所知,楊家兄弟在被流放途中,磋磨陷害庶子庶女,視為不仁,到了流放地後,枉顧朝廷律法,縱容妹妹私逃,是對朝廷不忠。
親母蔡氏中風,兄弟倆不舍銀錢為母治病,逼弟媳以工抵診金,為婆母治病,家裡發生火災時,更是不顧親母死活,是為不孝。
回京途中遇刺,永寧侯更是將年邁的董大人拉在身前擋劍,實乃不義。
敢問三皇子和曹首輔大人,是如何想到讓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,重回朝堂的?欲意何為?”
曹首輔的心微沉,可還不等他說什麼,三皇子就先跳了出來,“我們遠在京城,如何知道玉幽關的事,本王也是想著老永寧侯對朝廷的忠心,誰知道他們家竟是這樣的。”
此話一出,曹首輔就咬緊了牙,先前覺得他蠢一些挺好,這樣將來需要曹家的地方多,可這蠢用來反噬曹家的話,他就恨不得將三皇子的頭摁在冷水裡,讓他清醒清醒。
“所以,大夏的江山和百姓在三皇子眼裡就是這般兒戲?聽聞三皇子還準備將他弄去兵部任職?若不是蒼天有眼,讓他們暴露得及時,這樣的人去了兵部,誰敢想他能做出什麼來?
還有你所謂的老永寧侯對朝廷的忠心,一個為了爵位,在新婚之夜算計自己的父親和妻子的人,你確定他有為朝廷的忠心,而不是私心?”
“你......”三皇子啞口,他和顧逍兄弟十幾年,顧逍對他說的話,加起來都沒今日多,他今日說這些還不如平時啞巴的好。
他說不過顧逍,隻得看向龍椅上默不吭聲的皇上,有些委屈道,“父皇,兒臣隻是一時不察,並不是皇兄說的那樣。”
他怎會不重視大夏江山,那將是他的江山,隻是永寧侯府的事,確實是他輕率了,故而他打起了感情牌。
顧逍見此,冷笑一聲,“三皇子與曹首輔甥舅情深,三皇子沒有那個識人的本事,曹首輔也沒教一教麼?
還是說,曹首輔用人的本事也不行?”
曹首輔眼眸下垂,掩下眼中陰毒,想要開口,卻被顧逍搶了先,“說到這個,本王最近倒是查出點東西來,那貪墨賦稅的餘知府竟是由首輔大人調任升職的,能將那麼大一條蛀蟲放在一方知府的位置上,可見首輔大人用人的本事的確堪憂。”
當初為何沒有毒啞了這廝,曹首輔心裡狠狠想,麵上卻是一片驚慌,撲通一聲跪下,大呼,“陛下,老臣冤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