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今日若有一句假話,老夫都要在你那好侄兒身上討回來,老夫能砍他雙足,亦能砍雙手。”
老夫人臉色慘白,鎮國公竟連這些陳年舊事都知道,兒子兒媳麵前,她不願承認自己做過的陰司事。
可鎮國公的威脅她字字句句聽得明白,他是真的能砍了孫繁的雙手,隻得咬著牙道,“是,我勸過的,可宋念茹那個狐狸精非要糾纏繁兒。”
鎮國公見她現在還在維護孫繁,閉了閉眼,繼續道,“當初雲黛來信告知老夫,錢彪會秘密送樂遙回京,你是不是去過我的書房,看了這信?是不是還將這消息告知了孫繁?”
“我給你送茶點,無意中看到那信,這是家事,不是什麼秘密,恰好繁兒來看我,我便跟他提了一嘴。”
她不喜雲黛,連帶著那個孩子也不喜歡,所以知道雲黛要將孩子送回來,她便跟侄子抱怨了幾句。
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,她到此時都這樣認為。
卻聽到鎮國公暴怒的聲音響起,“提了一嘴?你可知因為你提的這一嘴,你那好侄兒和宋念茹命人半途截殺錢彪。
錢彪重傷再難站立,他是將樂遙背在背上,爬了足足七八裡才咽氣,孫繁命人清理他爬過的血痕都足足清理了一個時辰啊。
老夫初知這個消息,還隻當是錢彪鬼迷心竅被宋念茹哄騙,告知了她行蹤,直到老夫查到當年截殺他們的人,才知真正被女人迷了心竅的是老夫。”
他眼裡蓄滿了淚,用力睜著不讓淚落下,“孫繁殘害兄弟,你說,我該不該砍了他的雙足?”
老夫人避開鎮國公的眼睛,移開了視線,“繁兒害錢彪有什麼好處,他不是那種歹毒的人,定是你查錯了,再說,錢彪隻是一個家將的孩子。”
一個奴才而已,如何配合堂堂明遠侯做兄弟,也就國公爺把他當成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