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酒扯了扯嘴角,“還好。”
她跟著謝家爹娘在江南生活多年,她想學鳧水,謝爹想著學會了將來也是個保命的技能,便請了個水性特彆好的漁家女教她。
剛潛在水裡那些時間,算不得多難受,但既指責是霓凰推的她,就不能當眾說自己無事。
顧逍和樓祁一同過來的,瞧見頭上還滴著水的謝酒,大步近身就要抱著人去換衣服,被謝酒眼神製止了。
先前那麼多日子都過來了,沒必要在這樣的時刻,在她即將拿回自己的身份前,將他們的關係暴露在眾人麵前。
顧逍咬緊了牙關,他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,但謝酒在乎他的名聲,他就得在意謝酒的在乎。
且,他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,但她在意謝酒的。
隻得忍著沒近身,朝胭脂瞥了眼,胭脂會意,忙從跟來的女護衛手裡再拿了件披風,攏在了謝酒身上,兜帽也給戴上,將謝酒遮了個嚴嚴實實,連臉都隱去一半。
得到謝酒落水的消息後,他便讓女護衛去馬車裡取謝酒備換的衣裳和披風,這是京中女子參加宴席的習慣,都會在馬車上備一套,以便宴會上不小心弄臟了,好更換。
他們先前預想過,霓凰會如何針對謝酒,也想到過既是湖邊賞荷花,就有可能會有落水的戲碼,兩人當時都表示不能陪霓凰玩落水。
眼下是八月,雖還炎熱,但水底的溫度並不高,謝酒是女子,著了寒下次來月事時該難受的,嚴重點,會落下病根。
可現在謝酒落水了,顧逍知道是謝酒自願落水的,否則霓凰動不了手,船上兩婢女都是謝酒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