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眸看向顧逍,果然見他神情淡然,絲毫沒有訝異的神色。
竟隻有他被瞞在鼓裡!
那種比不上顧逍的自卑心作祟,讓他心裡對霓凰生出一絲怨氣,都是她,讓他又敗給了顧逍一次。
他瞪了霓凰一眼。
今日之事也是蹊蹺得很,原本說好,霓凰激怒謝酒,而後佯裝被謝酒推下水,讓所有人都知道謝酒對霓凰有仇意。
霓凰再借落水之故,需要回竹屋換衣裳,實行他們的計劃。
而在此之前,霓凰會利用在船上的機會將迷情粉末抹在謝酒的衣袖上,屆時便可指認他屋中的迷情是謝酒放的。
顧逍引他來竹屋,謝酒在竹屋放了迷情,他和霓凰不知情被兩人陷害,一切就順理成章。
可謝酒卻先霓凰落了水,且不論霓凰有沒有將迷情粉末撒在謝酒衣袖上,便是撒了,已經泡過水的衣裳是無法再找到迷情痕跡的,第一步便敗了。
剛開始他聽說這個消息後,還不覺有什麼,甚至還想過,既是謝酒也濕了衣裳,可以趁著她更衣時,一並有了肌膚之親,卻不想,連霓凰都不在屋裡,更彆說什麼謝酒。
不對。
三皇子緊了緊拳,幸好霓凰不在屋裡,若真是他與霓凰有了什麼,明遠侯的奸生女,還被當眾爆出來,他臉麵還要不要了。
他臉上透出的一絲慶幸,讓霓凰的臉色更白了,她幾乎站立不穩,深陷絕望。
但明遠侯夫人沒打算放過她,她逼視霓凰,“我有沒有胡說,你心裡很清楚。”
她似下了很大決心般,深吸一口氣,麵向眾人,語聲哽咽,“我家侯爺前些日子被人削足,我便查了那晚出現在府中的人,竟查到錢夫人半夜入了我明遠侯府,才知原來她與我家夫君私通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