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場麵越發混亂,言靈荀不免也感到慌亂,他擔心這一場鬨劇會亂了自己精心布下的局,或者更生出些不必要的枝節。
於是端著大皇子的架子開了口:“不過一件舞裙罷了,許妃娘娘如此咄咄逼人,要將這大不敬的罪名安在一個小小舞姬身上,不免興師動眾。且不說她是不是瞿貴人手下的,您說這舞裙是雲雲撕毀,您可否拿出些證據來?”
許妃原是半分不怕鬨到皇上跟前的,她盤算著,左不過一個姿色尚好的舞姬罷了,栽贓不成瞿貴人,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。卻是沒料到大皇子會出麵相助,隻好硬著頭回答。
“物證,自然是就是這毀了的裙。論人證,方才是這裡一位灑掃的婢子看到了她作案的過程。”說完看向旁邊低著頭的婢子,“綠蘿,出來回話。”
那婢子想來也是無辜的,現在被這深宮毒婦拉出來做墊背也毫無辦法,她家人的性命都握在許妃手裡。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回話。
“回大皇子,奴婢確實看到了這位姑娘撕了娘娘的舞裙。”那婢子感受到言靈荀壓迫的氣勢,頭愈發低垂。
“哦?依本皇子看眼見的卻未必為實呢,你這婢子整日裡灑掃眼睛花了也未嘗可知,你說你看到了雲雲撕毀裙子,那本皇子就來審審你吧。” 言靈荀邊說邊踱著步到那婢子麵前,低頭陰狠得盯著他,他要給予她最大的壓迫。
“我問你,她是用手撕的還是用剪子剪的?”
那叫綠蘿的婢子看起來緊張極了,顫顫巍巍的開了口:“回大皇子,奴婢看到姑娘是用手撕的。”
“好,那我再問你,這位姑娘是何時動手的?”
“是宮宴正開始時,奴婢那時正在後台灑掃,恰巧碰見了。”
言靈荀問完幾句已經走至許妃麵前,背對著眾人,對許妃小聲威脅到:“許妃娘娘,彆動我的人。”
許妃麵露土色,言靈荀為人狠辣她未嘗沒聽聞,平日裡小心避著,沒成想今日得罪了。
言靈荀威脅完許妃就轉身向著皇帝:“稟告父皇,兒臣已經查明事情真相了。”
皇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,言靈荀拿起那件毀了的裙。“這件裙,你說是撕毀的,那請問為何裂口平整?還有宮宴正開始時,你是如何看到這位姑娘的,她還和本皇子正在趕來的途中。”
綠蘿已經抖得如同篩糠,她生怕扯出後麵的事,急忙辯解,便“咚”地一聲跪下了,“皇上,是奴婢花了眼,看錯了,是姑娘用剪子剪的!”
皇上卻無心聽她辯解,隻知道此事不是這位姑娘做的便好,也不願損了自己愛妃的顏麵,便打算含混過去便罷了,於是吩咐道:“不必狡辯,來人,將這扯謊的賤婢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。”
五十大板,壯年男子都難以承受。這是要她的命了。
言靈荀見事已解決,便要將計劃進行下去。
“父皇,既然許妃娘娘的舞裙已經被撕毀了,那想必娘娘也不能跳成這支舞了。那不如就讓我帶來的這名舞姬為父皇獻舞吧。”
得到皇上首肯後,柳雲雲就回後台準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