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想到蕭世儒死後,她就可以借口分家,靠著林氏的寵愛分走蕭家大部分的家財,她的眸色又變得無比堅定。
我的好姑父,是你命該如此,可怪不得我。
是夜,月光皎潔。
林菀端著一碗藥進了蕭世儒的屋子。
蕭世儒喜靜,夜裡從不需要下人值守,哪怕近日都病成了那副樣子也是如此。
所以,林菀一路無阻。
她緩緩推開了蕭世儒的房門。
蕭世儒卻還沒睡,低啞的聲音喚了聲,“誰?”
林菀被嚇了一跳,卻很快笑著回應道,“姑父,是我,菀菀。”
說著,她將藥放在了桌上,點燃了屋裡的燭燈。
見真的是林菀,蕭世儒好似是鬆了口氣一般,躺在床上,有氣無力地問道,“是菀菀啊,這麼晚了,你怎麼來了?”
“姑父身子一直不好,我心下擔心,特意熬了些補血養氣的藥來。”林菀說著,端著藥走到了蕭世儒的床邊,衝著蕭世儒笑,“我喂姑父喝。”
蕭世儒躺在床上,雖是沒有力氣,卻眉心緊擰,“不用了,你走吧。”
“怎麼可以不用?姑父你的病一直不好,姑母不知多擔心呢!”林菀說著,便是舀起一勺藥來,吹了吹,“更何況,今日這藥,你不喝也得喝!”
說罷,竟是強行將勺子往蕭世儒的口中塞。
蕭世儒緊閉著嘴,勺子裡的藥半點都沒被塞進口中不說,蕭世儒還‘呸’了一聲,吐了林菀一臉!
林菀怒了,當下就扔了勺子,“你個老東西,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