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上身邊待了二十年,德貴妃早已摸清了皇上的脾氣。
她知道怎麼樣能讓皇上憐惜,怎麼生氣才不會惹來厭煩,她對皇上忽遠忽近,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所以這麼多年來,哪怕皇上對她的激情早已退卻,她也能依舊盛寵不衰。
蕭暖卿靜靜的聽著,沒說話。
德貴妃看出她是在憂心彆的事,不由得歎息了一聲,“我知道你還在擔心你爹。可今日皇上的那番話說的很明白,他不會輕易放人的。”
蕭暖卿這才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的。我如今已經不期望能在短時間內把我爹救出牢獄,隻希望在我想到辦法之前,我爹能活著。”
德貴妃的身子已經漸漸轉好,不必再將蕭世儒從大牢裡帶出來了。
這就意味著,蕭世儒隨時都有可能被斬首。
除非,是皇上覺得蕭世儒還有用。
正想著,外頭傳來了腳步聲,二人相互看了一眼,德貴妃便立刻做出了虛弱的樣子來。
蕭暖卿則是裝模作樣地為德貴妃按揉手上的穴位。
無他,能在此刻進來的,就隻有皇上了。
果不其然。
皇上掀開了帷幔緩步而來,看到二人坐在桌前,眉心不由得一擰,“身子不適,怎麼不去躺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