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大約就是這樣想的。
蕭暖卿心頭暗暗發笑。
可,劉瑾是什麼人啊?
大赦天下這四個字不論是從何人口中說出,他對皇上的怨恨也隻會隻多不少。
更何況,皇上算漏了兩條人命。
劉念陽跟他的母親。
這二人雖然是罪有應得,可到底是宰相府的人。
宰相府才剛剛丟了兩條性命,如今尚未滿月,五七都還沒過完就得安排下喜事,為的還是宰相的死敵,皇後的母家尚書府!
這一次,劉瑾不發飆,算她的!
走出禦書房,小安子對著蕭暖卿說了好幾次恭喜,隻覺得經此一事,蕭暖卿必定會得了聖恩,往後榮華富貴必不可少。
蕭暖卿笑著回應,轉過頭,臉上的笑容卻在頃刻間冷冽了下來。
她捏了捏手中緊握的針灸包,心頭的寒意也越來越濃。
待回了禦醫院,她特意差人端來了熱水,“我要清洗銀針,傳令下去,往後這副針就專為皇上所用,旁人皆不可染指,記住了嗎?”
皇上身份尊貴,專用一副銀針也不稀奇。
底下的人應了聲,便是將蕭暖卿的命令傳了下去。
而蕭暖卿獨自坐在屋內,用熱水清洗過銀針後,再用淬了毒的帕子,一一擦拭乾淨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