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車衡點頭，“那日真的沒那麼疼，我怕你的傷好不了那麼快，所以才沒有說。”
宋思雲低頭吃飯，不說話，但是心裡還是覺得他傻，就為了怕她自責，所以瞞著自己的傷勢，真是傻透了。
天氣冷，飯菜就涼得快，所以兩人吃得也很快，宋思雲把碗筷收拾去廚房洗了，趕緊又準備好用具，去車衡屋裡給他敷藥。
“我這兩日就在給你調配這個藥膏，本來就是打算今日給你敷藥的，現在你的舊傷複發，正好可以試試效果，今晚上敷藥會有些麻煩，你要是覺得困了就睡覺，我會給你敷的。”
車衡按她的要求躺好，宋思雲給他把被子蓋好，隻露出了右邊的膝蓋，連小腿都是給他蓋上了的。
這個藥膏跟之前不一樣，要加熱之後再敷上去，先要抹在乾淨的薄布上麵，做一個膏藥的樣子，然後放到火上烤熱，再借著熱勁敷上膝蓋。
宋思雲麵前放了一個小火盆，她做了兩個膏藥，一個涼了就換下來，另一個又烤熱了，就這麼一直交替。
敷了兩次之後，車衡覺得自己的膝蓋不怎麼疼了，那種冷痛的感覺幾乎感覺不到，隻覺得她真是用心在學醫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這樣的成績。
夜深了，他不知道還要敷多久，也沒有問宋思雲，就那麼看著她敷藥。
認識宋思雲也有五年了，他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麼認真的模樣，專心致誌，仿佛什麼事也沒辦法打擾她。
宋思雲又將剛剛烤熱的膏藥敷上去，看向車衡，見他盯著自己，心底有一絲微不可見的慌亂。
“你要是覺得困了，就閉上眼睛睡覺吧，這裡有我在，燙不到你。”
車衡沒說話，但是真的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