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過頭說道，“你不會怪我吧？你不去考，我也不會生氣的，不過......”
車衡說道，“你是想逼我一下，可是我如果不去，你也不會怎麼樣，對吧？”
“嗯。”宋思雲老實地點了點頭。
剛剛她那麼說，的確是想逼一下車衡，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為怕拖累她才不去讀書的。
畢竟那天德書院一年得花二十來兩銀子，一般人還真是承擔不起。
“不過你要是真不想去，也沒什麼的，我......”
“我可以去。”車衡點頭，微微一笑，“這樣你會高興嗎？”
宋思雲道，“我不是因為你去讀書而高興，而是因為你做了自己喜歡的事高興而感到高興，車衡，你真的願意去嗎？”
“我願意。”車衡說道，“你說得對，我應該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，不應該考慮太多。”
他的眼神不像騙人，宋思雲盯著他看了會兒才笑了起來。
“那好啊，去考，我相信你可以考上的，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就不能在香滿樓做賬房了？”
車衡點了點頭，“如果我考上了天德書院，會離開香滿樓，我想陳掌櫃也會為我高興的。”
“那當然了。”宋思雲心想，車衡的本事他們都知道，陳掌櫃當然希望車衡考取功名，將來他的香滿樓也能名聲更響亮啊。
沒想到車衡這麼容易就答應了。
宋思雲雙手背在後麵，忍不住踢著路上的小石頭，十分開心。
走了一段路，她還有些不敢確定，又問道，“真的要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