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去買鋪子做營生,前幾個月大家都要餓肚子不說,難道其他府上人情往來也就這麼斷了?”
“還是說這些夫君也不管,我們一家光喝喝風就夠了?”
晏若川本就是遷怒,自己也不占理,被雲淮這麼一懟,整個人半句話都說不出來,氣洶洶地摔門而出。
芷妍氣得很,“二公子真是太過分了,他怎麼不去找江早那個狐狸精的氣,隻把姑娘您當軟柿子捏!”
“想什麼呢?氣都是撒在糟糠之妻身上的,江早那種軟玉溫香自然是捧著的,公子也不想壞了自己在那蹄子麵前的形象。”
薑嬤嬤說著把地上稀碎的手帕撿起來,“可惜這東西了,姑娘繡的這般好。”
“不過姑娘做得對,對公子就不能慣著他,該罵就罵回去,彆給他臉!”
雲淮輕歎,如今晏家走到這一步,多半也算是完了,若是老爺子還能清醒過來,那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,可若不能......
自己的公爹是個花花腸子,吃喝嫖賭樣樣精通,二伯雖然勤勤懇懇,但卻生性懦弱隨波逐流,自己的丈夫更是個耳根子軟,脾氣大本事小的,整一個家隻有大哥晏遲還算能擔得起架子。
可自己也始終看不清這個人,就拿丈夫放人一事,她覺得隻要晏遲想,他都可以阻止他,可他沒有,甚至二房這邊除了能聽見林氏因此急得跳腳之外沒有半點動靜。
想到這裡,雲淮揉了揉發疼的眉心。
晏家“墮落”,文人不容,奸佞不屑,日後必然舉步維艱,可晏家多年中立,她這些日子想破了頭都想不到為何蕭執要報複晏家,將晏家逼到如此境地。
但直覺卻又告訴她,這並不會終了,晏家的麻煩這才剛剛開始,她也得想想法子保全自己才是。
雲淮沉著一張臉,薑嬤嬤隻當她心情不好,趕忙轉移話題。
“姑娘,先前二太太說的二姑娘的婚事您想的怎麼樣?今日二房裡的丫頭還來打探呢。”
想到這件事,雲淮也有些頭疼,倒也不是她不想辦,而是她怕說出去人家也不信,便一直拖著,想瞧瞧晏婉容的興頭會不會散些,可如今好像她越想越厲害了。
“罷了,你幫我去和嬸嬸說一聲,說我明日午時過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