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師他......是又離京了麼？”
楚嬤嬤一愣，沒想到雲淮會主動問及這件事，猶豫一番後道：“沒有，他在京城。”
雲淮一怔，心裡莫名有些失落。
她低垂著眼簾，不讓彆人看到她眼底的情緒，片刻後才緩聲開口。
“是麼......”
話落她蓋起盒子，把東西放置一旁，“我明日就走，今後的日子怕是會苦，嬤嬤也不必跟著我去受罪了，明日一過，您就帶著這些頭麵回宮吧，東西也不必還他，給他也是聽他嘮叨，您就變賣了自己用吧。”
說著她還從另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盒子，“這裡有兩千兩銀子，嬤嬤這些日子一直幫我，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，這些銀子也不多，嬤嬤您收著吧。”
楚嬤嬤當即跪了下來，“夫人折煞奴婢了，奴婢跟著您是心甘情願的，如何隻為了這些銀兩，當初離了太師時他就說日後夫人您就是奴婢的主子，您去哪兒奴婢去哪兒，您若不要奴婢，那奴婢可真成那喪家犬了。”
雲淮一歎，“嬤嬤......”
楚嬤嬤往地上一磕，“我知道夫人憐惜奴婢，但既然認了夫人，那就到死都跟著您，您若趕走奴婢，那奴婢明個兒就撞柱死了去。”
“這如何使得！”雲淮大驚，片刻後道：“那往後的路，也勞煩嬤嬤了。”
楚嬤嬤笑笑，卻沒有多說。
收拾完了東西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，方才壓在心裡的那股失落感越來越烈，她覺得心裡還差個東西。
“嬤嬤......”
她輕聲開口，但想要見他的話到了舌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楚嬤嬤看著她，“夫人有何事？”
雲淮搖了搖頭，笑笑，“沒什麼......”
空氣就這麼沉寂，她也借口去北苑看看。
楚嬤嬤沒有跟去，看著她的背影輕聲一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