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冷哼一聲，“也許未必是花招來的蜂兒。”
老夫人眼裡藏著深意，司遙瞧不明白，連忙道：“不是我招來的！”
雲淮慢悠悠開口，“祖母說的不是你，而是婆母呢。”
司遙眸子一縮，“太太是裝瘋麼？”
話到這裡她繼續，“不可能啊，她這又吃餿飯又撿屎的，不像是裝的啊......”
老夫人看著雲淮，“此事說是意外也行，說是蓄意也可，始終看她那個樣子是瘋了的，如她這般要是突然死了，你和蕭執都說不清，隻能是吃一塹長一智，日後萬事小心，千萬不能大意。”
說著她又看著司遙，“我能留你下來，也是知道你是個好孩子，你心性單純，日後不管西苑、北府的誰來找你說什麼，都當耳旁風過，莫要輕信什麼，她們都不會害你，隻會想著通過你如何如害他們夫妻。”
一句”好孩子”，讓司遙亮了眼睛，羞澀和興喜充斥著她的心，讓她揚起了三分笑色。
老夫人有些無奈，摸了摸她的頭，“讓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來裝什麼姨娘，是蕭執的不是，聽說你無父無母，你若是願意，也可叫我聲祖母。”
“真的嗎？！”司遙眼裡好似藏著萬千星辰，笑的嘴都合不攏。
老夫人“嗯”了一聲，司遙更高興了，脆脆的喊了聲“祖母”。
老夫人欣慰笑笑，從手上取下隻白玉鐲戴在司遙手上，又給了司遙一顆糖，“東門坡那家的，好吃，你嘗嘗。”
手裡捏著糖，感受著鐲子上的溫度，司遙一時間有些鼻酸。
“長這麼大，還沒人對我這麼好呢......”
老夫人失笑，“給個東西就算好了麼？你這孩子......”
司遙十分寶貝的把鐲子取下來放進懷裡，緩聲道：“從小隻有我娘對我好，但是她被我爹殺了，我師父隻拿我當下人，從不管我死活，您和姐姐對我溫柔，自然是好的。”
她這話，說的老夫人揪心，“那你爹呢？可有傷你？”
司遙搖頭，“他串通外人滅了我們全族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，此番我跟著蕭執上來，也是為了找他。”
老夫人一怔，“這找到了也是一段孽緣，不如過好的自己的生活才是。”
司遙搖頭，柳葉眼裡帶著幾分寒意。
“我要找到他，然後殺了他，為我娘和我的族人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