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若臉上表情一沉。
“你去派人盯著，她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。”
機會是給過了，露珠不願意改過，那莫要怪她翻臉不認人。
竹子雙手一搭，恭敬道，“是。”
隻是角落旁傳來清芽抽泣聲，藍若看了眼。
藍若清楚，她倆情感深，清芽也不想看露珠自毀前途。
她站起來，走過去，輕輕拍了拍清芽肩膀，眸子裡帶著淡淡憂傷。
清芽禮了一下，“小姐，您帶我們這麼好，露珠卻卻不知感恩，孰輕孰重，奴婢心中更是清楚。”
言外之意，清芽心中再是悲傷，也不會替露珠說話。
藍若眉頭蹙了蹙：“看來，鶴安哥這次是要為藍嫣出口氣。”
魏鶴安那邊定會有所動靜，藍若能夠做的，是管好當下。
不讓院裡發生任何破綻，免得打草驚蛇。
藍若特意叮囑房內丫鬟，“你們近日可不要露出異樣，旁院的人按捺不了多久。”
魏鶴安能在府中待的時日不長，藍嫣那頭又催得急。
他若是下手，隻能趕在年前年後。
清芽忙應下，“奴婢明白。”
這兩日，露珠果真是日夜趕工。
最後，拿著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送去魏鶴安院裡。
藍若自然都是清楚的。
她卻隻能佯裝什麼都不清楚，也不清楚送的什麼樣式。
在露珠來院回話時，藍若又命道。
“一個荷包分量未免有些太輕，你去拿我屋的硯台送去吧。”
露珠雖不明所以然，但也不過多詢問。
反倒是對能多見魏鶴安一麵而竊喜。
年關臨近，藍府上上下下也都熱鬨起來。
這日，藍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領了個老先生進藍若院裡。
“若兒小姐，老夫人讓老奴取來庫房上好料子，讓師傅給您和夫人做幾身衣裳。”
藍若開口：“鶴安哥哥回來前，不是送了許多綢緞？”
嬤嬤捏著地手帕輕輕一揮，一勾唇角，“臨近年關，老夫人說要多做幾身。”
這確實是藍老夫人的做派。
平常不動大手筆，府中之事也不多摻和，唯獨到了年跟不同。
嬤嬤讓出來個位置，吩咐下人把箱子抬過來。
藍若目光灑在箱子片刻，笑了下。
“嬤嬤，您眼光好，您幫著我挑兩身吧。”
嬤嬤也沒推脫，挑出不少新鮮顏色，笑著說。
“小姐皮膚好，什麼顏色都襯得好看。”
嬤嬤又說：“這些布料做鞋襪，衣擺，也都差不多了。”
藍若微微點頭。
“如此，便謝謝嬤嬤了。”
轉而，藍若轉過身子，抬眸看到露珠在桌邊站著。
她揮揮手吩咐：“清芽，竹子，你們幫我把布料送進屋裡。”
“露珠，你去送送嬤嬤。”
等人走沒一會，清芽便從房裡出來，她伏在藍若耳旁道。
“小姐，那銀子果然被換了。”
藍若神色沒有一丁點改變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。
藍若將準備好的銀子放在台子下麵，方才露珠又在那裡站著，足以說明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