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長庭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,應了一聲。
他到機場的時候,厲呈貢和溫柔二人的飛機剛落地。
他在門口站了二十來分鐘才見人從裡麵出來,此時的他由於高強度的工作,和不按時吃飯,臉色算不上好,眼下也隱隱帶著些烏青。
厲呈貢拖著行李箱從裡麵出來,在門口瞧見來人隻有厲長庭時,不滿的皺起眉,“怎麼沒將天陽也帶著來?”
“他還要上學。”厲長庭心神不定地說道。
溫柔在後麵追上了厲呈貢,見到厲長庭的第一句話依舊是在詢問厲天陽在哪裡。
看到女人,他叫了一聲“媽”。
厲長庭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次自己的答案。
溫柔繼續追問道:“天陽最近情況怎麼樣?有沒有好好吃飯?成績怎麼樣?”
“他又不是沒腦子,自然會好好吃飯,成績還算看得過去。”厲長庭鬱悶道。
溫柔聽著他這語氣,很是不滿的看向他:“我問你兩句你還不耐煩了,你可彆忘了,當初你的弟弟是怎麼死的。”
溫柔說這話是,語氣沒有任何加重,甚至稱得上是平心靜氣。
隻是厲長庭聽見這話,自嘲般的輕笑,覺得今天自己像個小醜一般。
他們明明知道國外和國內的時差不一樣,還挑了個晚上的時間打電話來。
而且在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關心他的話,甚至還覺得他那麼晚睡覺都是應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