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月,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她今天才進府,怎麼會偷了你的玉簪?”沈老夫人試圖分辨,“會不會物有所似?”
沈庭月斬釘截鐵,“母親,錯不了,那玉蘭花簪子之前被我摔碎了一角,世上僅此一根。”
可他們卻並不知道。
沈庭月是上輩子臨死,才知曉自己的陪嫁首飾都被沈墨淮拿去哄陳婉娘了。
陳婉娘也是戴的這隻簪子登堂入室,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。
她自然忘不了。
也自然記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“母親和侯爺不必憂心,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還是送官查辦吧。”
這回沈墨淮可坐不住了。
他立刻起身維護,“這首飾確實不是她偷的,是我給她的。”
見正主終於開口,江庭月挑眉起了點興趣。
她倒要看看沈墨淮這回又要怎麼編?
沈墨淮抿緊薄唇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要他承認偷女人嫁妝,這簡直就是恥辱!
他糾結再三,還是咬牙開了口,“她亡夫生前是我的好友,為國捐軀後,我可憐她新寡才讓人送了點東西過去,沒想到其中就包括了夫人的嫁妝。”
“這件事是我疏忽,委屈了夫人,也冤枉了奶娘。”
陳婉娘借坡而下,“夫人,侯爺隻是心善而已,奴婢這就把發簪還給夫人。”
沈老夫人也搭腔,“原來隻是個誤會,庭月,你把首飾收回去,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。”
這一幕,讓江庭月覺得尤為可笑。
明明是她被偷了嫁妝,怎麼好像突然就成了她在胡攪蠻纏?
眼見陳婉娘磨磨蹭蹭不肯拔下簪子,江庭月心下了然。
她這是故意想讓她開口呢。
若是放在上輩子,依著她的性格,還真有可能被架起來把這根簪子讓出去。
可這輩子不一樣。
是她的東西,憑什麼要讓給彆人?
江庭月不緊不慢地端起新沏的茶,“不是說要還麼?還磨磨蹭蹭的做什麼?”
陳婉娘臉色僵住。
沈老夫人更是對這蠢貨失去了耐心。
要不是為了兒子,這種貨色也陪她開口求情?
之前她就知道陳婉娘是個不好打發的麻煩人,可沒想到她竟貪的不會審時度勢。
真是個眼皮子淺的下作東西!
就這樣,居然還想當她寧國侯府的主母?
簡直是做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