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們身子一抖,當下如獲大赦,紛紛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窗邊角落,細雨小心側耳聽著內裡動靜,屏息退走。
“小姐,侯爺正在祠堂裡發脾氣呢,聽那動靜怕是牌位都被打落了幾個。”
巧雲聞言著實怔了一下,掩唇驚愕,“夫人,侯爺真有這麼大膽子?”
不敬祖宗牌位,往大了說可是要受杖的。
悠閒的抿了口茶,江庭月指腹緩緩摩挲著,似笑非笑,“他有膽子做的可不止這一件事。”
抬眸看向細雨,“怎麼樣?下人房裡可有動靜?”
細雨這才笑開,神神秘秘的壓聲,“夫人猜的可真準,那陳婉娘在晚膳時尋了個空當跑了,管事兒的嬤嬤怕惹禍上身沒敢上報,如今正在下人院裡求真人保佑呢。”
驀然挑眉,江庭月拿過了黑色的披風,“好,我出去一趟,院裡看好了,莫走露了風聲。”
“夫人要去乾什麼?”
巧雲下意識要跟上,被細雨趕忙拉住,比了個手勢拽到了後麵,“你還是安分點吧。”
“我怕夫人出事嘛。”
細雨望著江庭月的背影,輕輕搖頭,“不會,你沒發現夫人最近不一樣了,想來她有自己的安排,我們隻要隨她做事便好。”
隻要夫人能平安順遂,她們做什麼都願意。
半知半解的歪頭想了半天,巧雲還是在細雨的打趣下放棄了琢磨,乖乖抱著膝蓋在院外守門。
......
人靜風安,姣姣月光灑落青石板,江庭月穿著黑衣,悄無聲息地溜到祠堂。
祠堂內不知何時滅了大半燭火,隻留下兩盞明明滅滅的飄搖,借著月光相襯,勉強能看清一些輪廓。
屋內,沈墨淮和陳婉娘兩人正擁在一起,低聲細語,神情親昵。
“侯爺,婉娘受些苦累不怕的,隻是心疼侯爺如此磋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