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點慢點。”老人差點撲倒,無奈的拍著巧雲的胳膊,“老朽這老胳膊腿,經不住小姐這般折騰。”
“巧雲。”
輕聲止住巧雲的動作,江庭月歉意上前,“大夫莫怪,她也是關心則亂,煩請您幫我看看孩子。”
“他從傍晚便發了高燒,起初還能吃些奶,現下吐了幾次,什麼都喂不進了。”
見她打扮不似常人,老者也不甚計較,“罷了,我瞧瞧。”
本當她們是溺愛,可真當號了脈,老者的臉色著實凝重起來。
“這......”
沉眸瞧了瞧平安的舌苔,老者花白的眉擰緊,半晌未言。
心弦繃緊,江庭月呼吸凝窒幾分,祈求的望著老者。
然而......
“夫人,老朽無能,”老者自責的搖了頭,“孩子病的蹊蹺,著實治不了。”
“您還是快帶他去尋些高醫,切莫延誤了病情。”
“多謝。”抿唇垂下眼簾,江庭月仍禮數周全的福身,抱著平安出了醫館。
平安的小臉兒蒼白,咳嗽聲斷斷續續,聽得她心尖揪緊。
偌大的京城,江庭月隻覺周身發冷。
“夫人,這京裡的大夫都看了,小世子的病卻不見好轉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巧雲的眼裡滿是擔憂,於江庭月身邊來回踱著步,“要不我們去宮裡求陛下,讓禦醫來瞧瞧?”
江庭月眼中閃過一絲希望,卻又迅速黯淡下去。
“可按律無召不得入宮,拜見也需侯爺的令牌才行。”
她如今和沈墨淮幾乎已撕破臉,他巴不得平安去死,怎會給自己令牌。
要她去求沈墨淮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