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淮嗤了一聲,“一個婦道人家卻整日出去拋頭露麵,真是罔顧禮法。”
“說什麼呢。”
走到老夫人麵前,沈墨淮敷衍的行了一禮,順道煩躁的嘖嘖,“母親,兒子這也是實話。”
“她日日忙碌,這府中之事豈不是要荒廢了?兒子在外受人嘲笑,她也不聞不問,這般的妻子,兒子實在難以相處。”
微微一歎,老夫人放下念珠,輕聲勸著,“墨淮,這庭月也是為了府中生計著想,你們夫婦一體,你怎可事事計較?”
“更何況,你和那陳婉娘的事本就不占理,庭月一時惱你也是應該的,你索性與她說個軟話,日子還過得下去。”
沈墨淮臉上透出壓抑的憋悶,坐到老夫人身邊軟了聲,“母親,你可知孩兒今日上朝被同僚們取笑成什麼樣子了!”
添油加醋的開始埋怨,“就算兒子做得不對,可畢竟是侯府的天。”
“江庭月竟敢不差人給我送早膳,若是太醫晚來一步,隻怕兒子就要被餓的染上胃疾!”
老夫人心底原本的公道在聽他差點染病後當即偏袒起來,心疼不已的摩挲著他的手背,“你這孩子,她不給你飯吃,你怎不來尋我。”
沈墨淮哪敢說是因為自己淩晨與陳婉娘共赴雲雨才沒來見安,隻能將罪過一股腦的按在江庭月身上。
“說到底,你還是不該讓那外室進門。”
眼中閃著怨毒,沈墨淮當即不讚同的沉聲:“母親,此事與婉娘何乾,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善妒。”
老夫人眉頭一皺,不悅間還未開口,便聽沈墨淮繼續。
“母親,孩兒思索良久,已不想再拖了。”
“我與婉娘的事,您也是知道的。如今昭兒已漸漸長大,假以時日定會與平安模樣差的越來越大,我想,這幾日便將這兩個孩子換一換。”
老夫人聞言臉色一變,瞪了沈墨淮一眼,“此事休要再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