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想治本王何罪?”
靜謐中,一道淡聲響起。
喝了些酒,沈墨淮脾氣上湧,當下是誰也不顧。
“你,你不就是個攝政王麼?!”
“本侯......”
“墨淮!”本想看好戲的沈老夫人見狀幾乎背過氣去,急忙上前攙扶沈墨淮。
然而,沈墨淮卻一把將人推開,自己也踉蹌了幾步,險些摔倒。
“墨淮!”
急忙喊了一聲,但沈墨淮仍步步靠近裴夙。
臉色漲紅,眼神迷蒙,整個人隻餘野獸的本性。
身側守衛的手已經搭在了刀鞘上。
匆匆趕到的江庭月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,“沈墨淮!”
借著他停頓的一瞬,江庭月快步上前,揚起手,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。
清脆的響聲在院內回蕩,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,呆呆的望著這出鬨劇。
沈墨淮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幾分,本是羞惱欲發作,後知後覺的發現裴夙的眼神,怔怔地想起自己大逆不道的言語,心中登時慌亂。
“王爺恕罪,王爺恕罪!”
“臣是喝醉了,剛才都是醉話,當不得真的,王爺恕罪啊。”
一口一個恕罪,前倨後恭,頗為可笑。
“來人!”
事關侯府,江庭月隻得賭了一把。
趕在裴夙開口前大聲喊道,“侯爺醉了,將侯爺送回院中休息!”
有聰明的小廝趕忙左右架著沈墨淮離開。
定了定神,江庭月這才轉身,福身行了大禮,“請王爺降罪。”
縱然如此,脊背也猶如傲梅,未有折辱之色。
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半晌,裴夙抬手攔下了身旁的守衛,“本王還不至於與一醉鬼計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