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是隨意欺辱,江家自然也是要討個公道的!”
“你!”
冷風吹過,老夫人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,她咬牙哼了哼,終是不敢與他撕破臉,索性甩袖離去。
絲毫沒在意她的狠話,江丞賢轉身,江庭月正從慈寧宮走出。
月色下,江庭月靜靜的站在台階上。
墨藍色的裙擺微微搖曳,向著江丞賢的方向。
怔怔的望著台階下的老者,江庭月眼圈微紅,輕輕咬了下唇。
這是這一世她第一次見父親。
上一世她加入侯府後便聽沈老夫人的安排與娘家刻意疏遠,同在京中卻一年也不曾回門一次。
後來母親因病去世,父親曾親自派人來請,她竟還秉著那可笑的臣子不可結黨之說哭著回絕。
硬是逼得父親急火攻心,生生白了滿頭發。
眼角盈滿了晶瑩,江庭月抬手掩唇,半天沒有動作。
她不敢啊。
見她半晌未動隻是撲簌簌的掉眼淚,江丞賢原本刻意冷硬下的麵容也繃不住,心疼的很。
主動上前幾步,不料江庭月卻好似害怕般驚慌失措的又退了幾步。
歎了口氣,“庭月,你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麼?”
說實話,他雖心中氣惱她這些日子來的冷淡,但看到她瑟瑟站在那裡,他隻餘心疼。
“父親,庭月,庭月不配啊。”
江庭月澀然泣聲,屈膝跪在了江丞賢的麵前,淚水滑落臉頰,滴在地上,濡 濕了地麵。
“這是做什麼!”
瞳孔緊縮,江丞賢忙不迭的上前,不由分說的將人拽了起來,觸手才驚覺她身形的消瘦,紅了眼眶低罵,“這殺千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