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乖乖披了披風,裴夙薄唇不經意揚起。
小狐狸。
兩人下了樓梯,地牢內昏暗一片,隻有幾盞燭火搖曳,映照著犯人蒼白而驚恐的臉龐。
一男人正被兩名暗衛按在刑架上,衣衫破爛不堪,堪堪避體而已。
碎衣間luo露的皮膚上滿是鞭痕和烙鐵的印記,傷口血肉外翻,可怖得很。
男人見到裴夙進來,眼中氳起驚恐。
“王爺饒命!饒命啊!”
裴夙剛一靠近,男人便哀求起來,身子不受控的顫 栗。
麵無表情地走到木架跟前,裴夙冷眼晲著他。
“你知道本王想聽什麼。”
那人被他那宛如利刃般目光看得心悸,“是是是,小人知道,王爺饒命,小人願意坦白一切,隻求您繞小人一命!”
手上的鐵鏈因掙紮而發出撞擊的脆聲,於靜謐中尤為刺耳。
裴夙沒有說話,隻是微微頷首。
暗衛將人解下,男人脫力的癱軟在地,立刻跪倒在裴夙麵前,磕頭如搗蒜。
“王爺,小人真的知道錯了,小人願意將功贖罪,隻求您給小人一個機會!”
“小人家中還有老母,求您饒小人回去替老母頤養。”
裴夙微微眯起眼睛,“家有老母?”
“與本王何乾。”
他向來以煞神聞名,可不是那滿嘴仁義的心軟之徒。
“說出來,本王保你留個全屍。”
“若你不說。”
裴夙唇角一勾,凜凜殺氣湧上,“本王不介意送你和你那老母去地下團聚。”
“沈夫人,沈夫人求您替小的求求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