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似是冷水潑在臉上,沈墨淮橫眉怒目的轉頭,本想對著人群斥罵一番,可一抬眼,正午的陽光灼得他睜不開眼。
滿腔慍怒在亂眨雙眼的情況下,完全成了笑話。
緊緊咬牙,沈墨淮手掌下意識地緊攥成拳。
這該死的江庭月,她究竟想逼自己到什麼地步!
真以為侯府是她江家麼!
“夫人,有人說知道那賊人住處!”
山青淡漠的掃了眼沈墨淮,連禮也未行,兀自向江庭月回稟,“但那男人說要五十兩銀子。”
“五十兩?”江庭月她輕挑的眉梢微微一揚,聲音清冽如冰,“帶他進來。”
喧鬨聲漸漸近了,兩個粗獷的漢子被帶了進來。
高個男人在看到沈墨淮後神色慌張,眼神不時閃爍著躲閃。
“你們有賊人消息?”
“對。”矮個男子也低著頭,不敢看沈墨淮。
二人心下已是叫苦不迭,隱晦的對視一眼,懊惱撇嘴。
他們可沒想到沈墨淮也在場。
撞見那女子當日,沈墨淮可是也在旁邊的。
兩人死死的埋著頭,生怕沈墨淮認出自己。
察覺到二人的瑟縮,江庭月水眸眯起,冷然啟唇,“說,她在哪裡?”
“在......在東市外城隍廟旁邊的一個荒廢木屋裡,我們昨夜剛見過她本人。”
泛著銀白光澤的銀錠在江庭月手中上下拋玩,高個男人咽了口唾沫,“那地兒很好找,孤零零的,就那麼一個木屋。”
話音落下,站在陰影中的沈墨淮瞳孔驟縮,額角不由滲出冷汗。
猩紅雙眸鎖著那兩個男子,慍怒與慌亂 交織成一團混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