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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

“自古嫁妝都是女子於夫家安身立命的本錢,可卻從未聽說有夫家惦記嫁妝並想占為己有的。”

“侯爺說的好一個夫妻一體。”

沈墨淮敢怒不敢言,壓在桌角的手扭曲的發白,勉強啟唇,“夫人,你到底如何才同意拿錢?”

“侯爺,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麼?”

江庭月自斟自飲,氣定神閒的抿了口清茶,“何苦演這一出情真意切。”

“你到底救不救人!”

心思被點破,沈墨淮窘迫的咬了後槽牙。

微微抬頭,江庭月朱唇輕啟,“救人可以,但我有條件。”

沈墨淮一愣,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不悅的皺眉,但迅速掩飾過去,試探性地問道,“什麼條件?”

江庭月放下茶杯,清冷的眸光直視著他,一字一頓,“你以後需得聽我的。”

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沈墨淮眼底湧了慍色。

他自恃身份高貴,夫為妻綱思想根深蒂固,斷不可能讓江庭月踩在他頭頂。

牙齒咬的咯咯作響,沈墨淮怒眸瞪著她,“你竟敢如此侮辱侯府?本侯乃陛下親封的寧國侯,豈能受製於你一介婦人!”

暴虐聲震耳欲聾,沈墨淮砸著桌麵,砰砰聲驚得下人們甚至不敢呼吸。

斟茶的手沒有絲毫顫動,江庭月兀自抿了一口,不為所動的淡聲,“看來侯爺是不願意了。”

將掩鼻的手帕拭手後扔下,江庭月起身,手帕踩在腳底。

那手帕的顏色與沈墨淮外袍的顏色一模一樣。

如此倒好像是她已將沈墨淮踩碾入地一般。

緊盯著那塊軟帕,沈墨淮心底暴虐漸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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