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!”
沈墨淮手臂恨恨收回,梗著脖子尖聲,“本就是她信口胡謅!”
因著裴夙居高臨下,沈墨淮不自覺的墊高腳尖以顯氣勢逼人。
加之脖子高昂,活像昂首的鴕鳥。
滑稽得很。
“本王倒不覺得。”
裴夙負手向前,周身氣息冷冽。
沒有任何觸碰,沈墨淮下意識退後。
因著原本墊腳,倉惶一退便踉蹌歪斜,差點摔倒。
有看戲的官眷遮唇嗤笑,惹得沈墨淮惡狠狠回頭,半晌卻找不到人。
畢竟這一片都是看戲的,就他一個猴子,如何能找到人?
“王爺此話何意?”
“很簡單。”
裴夙迎上太後凝重的視線,淡淡揚聲,“本王聞聽沈老夫人病重,曾花重金請神醫去看診,沈侯不僅不許本王進門,看診後診金也未曾付過。”
毫無波瀾的音調卻足以在院內掀起軒然大 波。
“什麼?沈侯爺敢不讓王爺進門?”
“該不會是他害的老夫人昏迷,怕叫王爺看出端倪吧?”
“不說旁的,看診後連診金都交不起,看來江家那個沒說謊呦,這日子可真難捱。”
“沈墨淮!”
和藹被陰雲取締,太後破天荒的怒聲,“你簡直豈有此理!”
“太後恕罪!”
一如風中枯葉,沈墨淮癱軟跪倒,句句請罪從喉頭溢出。
“母後稍安。”
太後深吸了口氣還未治罪,聞訊趕來的皇帝麵掛寒霜,儼然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