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侯爺疲累,站不住嘛。
......
月光皎皎,院內隻餘沈墨淮吃痛的嘶嘶聲,夾雜著低低的咒罵。
不知過了多久,咒罵聲消失,沈墨淮無力的委頓了身。
外袍淩亂,淤腫的臉好似豬頭,正半死不活的微微抽 動。
寂靜中,細碎的腳步聲窸窸窣窣響起。
“淮郎?!”
陳婉娘駭詫低呼,忙不迭的撲了過來,抬手費力的扯著粗重的麻繩,卻因力道不對而惹得沈墨淮疼醒。
“誰?”
“婉娘?”
沈墨淮緩緩睜眼,待看清人影後強扯嘴角,聲音沙啞,“你怎麼來了?快回去。”
這院裡空曠,萬一被人看見可就完了。
“你受傷了,淮郎。”
陳婉娘顫著手撫他的臉,心疼的啜泣,眼淚也撲簌簌的往下落。
“誰乾的,是不是江庭月?”
“那個賤人!”
眼中恨意如火焰般燃燒,“她怎麼能這麼對你!你好歹是她夫君啊。”
“淮郎,你真是疼死我了。”
“整日被她欺辱,菩薩真人為何不能收了她啊。”
陳婉娘縱是哭聲都帶著鉤,婉轉猶如黃鸝。
沈墨淮幾句話便被她勾起了滿腔怨懟,腫大的臉上五官挪位,壓抑的吼聲暴怒滲人,“與其等菩薩開眼,倒不如親自結果了她!”
到時便說她身子不適染急病去世,隨便給太傅府送點唁禮裝樣,哭上幾聲,此事就成了!
整日欺辱侯府,事事壓著他,早該死了!
就在兩人商討著該如何動手之時,吱呀推門聲突兀響起。
陳婉娘登時臉色蒼白,慌忙往旁邊的花壇後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