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下倒是比誰都自覺。
無所謂的聳聳肩,秦無津毫不掩飾揚聲,
“左右一段孽緣,隨王爺去吧,在下懶得管了。”
見他根本沒看是否相融便要換血,江庭月慌忙上前,“神醫,這不是要生父?”
瞥了她一眼,秦無津挑眉,“誰說他不是生父?”
隨手掃了一滴入水,原本相隔甚遠的血滴竟然真的
融在了一起。
一瞬間,江庭月脫力坐於石凳。
“怎......怎會如此。”
有些站不住腳,江庭月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夙,唇瓣顫抖。
血液相融,裴夙是平安的生父?
“不會的。”
那夜的荒唐襲上記憶,江庭月臉色蒼白的往後挪了幾步,看著裴夙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。
怯怯懦懦,驚慌失措。
好似誤入密 林而無家可歸的小獸,濕漉著眼眸四下躲。
裴夙聲音沙啞,溫聲輕喚,“庭月。”
聲音落下,江庭月退的更遠了。
一道視線落下,秦無津無奈的撇撇嘴,認命配合,“王爺你別動啊,再動這銀針可就紮不準了。”
“你還想不想救這孩子了。”
裴夙垂眸,又動了動手臂。
“誒?”
“江姑娘,你快來把王爺的手臂按著,不然銀針移位,他們兩個人都會有危險。”
一本正經,言之鑿鑿。
迎上江庭月顫動的視線,秦無津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,“快來啊。”
“啊?哦哦。”
短時間內的刺激太多,江庭月呐呐頷首。
她下意識伸手按住了裴夙的手臂。
許是因為失血過多,一向溫熱的觸感如今泛了涼,竟比她的指尖還要冷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