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車上下來的江庭月,一身紅裙,清淺冷然。
沈墨淮死死盯著,大步跑了出來。
這賤人竟然敢一夜不歸!若不是小廝早晨來通報,他一點都不知道!
“你個賤......”
腳步一頓,沈墨淮驟然頓住,這馬車的標識竟是——攝政王府!
她去攝政王府過夜了?!
她竟然!真的敢!
沈墨淮一想,是又怒又懼。
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
他忍了又忍,眼睜睜看著馬車離開,迫不及待的詰問。
“關你何事。”
江庭月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錯身離開。
“賤人!”
“你就這般不守婦道,喜歡和其他男人深夜廝混是嗎?”
沈墨淮眼紅似血,猙獰咆哮,披頭散發的模樣,在牆側陰影的映射下,猶如地獄裡爬出的惡鬼。
江庭月卻不害怕,譏諷勾唇:“沈墨淮,說這話時,你就沒有想過你自己嗎?”
“你的好婉娘要是見到你這般模樣,也不知會不會被嚇得做噩夢。”
“還真是醜陋。”
“你!”
沈墨淮揚起手來。
江庭月將臉往前一送,清棱棱的眼毫不躲閃的直視著他,“侯爺想打?”
呼吸凝窒,沈墨淮胸膛劇烈的起伏。
陽光下,江庭月眸中譏誚清晰可見。
但他愣是沒落下手掌。
當眾打下,是必須要和離的了,而且對麵還是裴夙。
偌大的寧國侯府很有可能會分崩離析,徹底沒落。
打不得,也不能......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