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幾乎一口氣背過去,牙齒咯咯作響,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,“王爺說得對。”
大不了跟江家撕破臉,江家女不檢點,江丞賢也別想討到好!
......
一刻鐘。
事關江庭月,江太傅匆匆趕來。
路上已聽山青簡述,江丞賢進門之時便麵籠寒霜。
“沈老夫人。”
江丞賢忍了忍,終是沒直呼其名。
“太傅來了。”
老夫人拄著拐杖,佝僂腰身狀似灰敗,晃晃悠悠,“今日這事兒原是小輩兒置氣,何苦驚動你。”
未曾開言先裝三分弱,向來是沈家的做派。
“小輩置氣?”
宛如聽到天大的笑話,江丞賢拂開老夫人遞來的茶杯,杯盞落地。
碎裂聲中,江丞賢麵有慍色,“為夫者汙蔑妻子,私養外室偷換嫡子,為婆母者毒害兒媳,意圖一屍兩命,如此滔滔大罪,沈老夫人覺得是小輩置氣?”
“小輩置氣會牽連到性命攸關?沈老夫人何不明言?”
“你當初求娶我兒之時,句句鑿鑿,今日得見不過是蛇蠍心腸!”
當眾落了麵子,老夫人不由蹙眉,“老身......”
“不必多言。”江丞賢甩甩袖,眸光冷沉,“我自會稟明聖上,一切按我朝律法定罪。”
周身氣勢駭人,江丞賢不欲聽她偽駁,扭頭便要入宮。
老夫人著實驚駭,拐杖踉蹌拄地追上,“不可,不可!”
心悸顫聲,哪還有半分趾高氣揚。
本以為頂多休妻下堂,大不了兩家撕破臉不再來往。
左右這事兒於兩家都不光彩,合力壓在院中便罷,誰知江丞賢竟真的如此看重那賤人,還要入宮麵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