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丞賢心跳如鼓,不安的感覺縈繞心尖,緊緊揪著心臟。
他垂手起身,瞥見裴夙臉上的一抹不忍。
“若王爺不說,臣也自當去看看她,還請王爺看在下官愛女心切的份上,成全臣。”
若有若無的輕歎溢出胸膛,裴夙按了按眼角,“本王曾應她,不將此事告知。太傅想來也明白她的意思,江夫人身子不適,若是聽聞她出事,情緒激動之下,隻怕會加重病情。”
江丞賢怔了怔,眉間溝壑更深。
“江太傅放心,秦神醫的醫術還是可靠的,稍後本王再派他去貴府,看看江夫人的身子如何。”
“庭月不會有事,江夫人也不會有事。”
江丞賢聞言,手摸太師椅,眸色透複雜。
尤其是看著裴夙劍眉修長疏朗,含著孤冷的眸色隻有在提到江庭月之時才微微有些波動。
身姿豐神俊朗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,姿態閒雅,倒是中和了不少淩厲的煞氣。
那股於廝殺拚搏之中,踩在屍體之上才能催生出的煞氣。
“王爺。”江丞賢緩緩開口,“你與月兒到底是何關係?”
殿前裴夙執意要沈墨淮給診金,江家的銀兩他一份不收。
加之沈墨淮揚言,兩人存在貓膩。
一樁樁一件件,越是想越是心驚,不得已還是開口問了出來。
裴夙目光並無躲閃,“江大人,本王心儀她,但她一直拒絕本王。”
江丞賢眉峰一跳,心下也跟著漏了一拍。
他忙壓低聲音,開口道:“王爺,此事斷不可能!”
說著,江丞賢吸上一口氣,“王爺是皇室之人,月兒不過是朝臣之女,且身涉和離,與王爺身份有彆。”
一個寧國侯就已讓月兒深陷如此,江丞賢實在不想她再受情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