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死!混賬!”他大罵著用手情理麵頰,低頭一看是米粒。
“今日近神女身之人都要洗淨,驅散邪氣。”李嶽昂著頭,又扔了一把生米。
壓製住怒氣的耶律東奇瞪了一眼李嶽,抬眼看向圓帳內。
早就準備好的江庭月閉眼盤坐。
她努力維持著鎮定,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,退下。我有話對台吉講。”
“酒水、紙錢、梅蘭二花、香火,缺一不可。”江庭月睜開眼,盯著耶律東奇,“有這些便能開始祭祀。”
“豈非玩笑話,這季節何來蘭花?”耶律東奇皺著眉頭,怒氣又上來了些。
好機會。
江庭月趕緊長歎一口氣,搖搖頭:“哎,既然台吉找不出蘭花,小女子看這祭祀之事還是算了,莫惹怒了天神。”
情急之下耶律東奇走到床前。
李嶽原本想攔,但其副手怒眉瞪目嚇得他隻動了動胳膊,不敢輕易試探。
“你竟敢逗戲弄我?”
耶律東奇靜靜地注視著江庭月,其波瀾不驚的神情實在讓人看不慣。
“小女子神力已然恢複,若無此物便無法施展神力,這是規矩!”江庭月加重語氣。
眼皮隨著話語眨了兩下。
看著耶律東奇蠻橫的目光,她險些就要繃不住,勉強抿嘴恢複平靜。
這事原本沒有這麼難。
若江庭月擺明了是來為難他想讓自己放棄祭祀一事,耶律東奇不管她便是。
可昨日延蒙王上聽聞軍營中來了一神女。
說什麼都要親自觀看神女施法,若是不能在今日設壇祭祀,隻怕會以下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