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戰一觸即發,還不知裴夙是否收到了那封血書?
“哎。”
輕輕長歎一聲,江庭月坐起身。
月色儼然讓天上的烏雲擋住,身子探出窗外望著軍營裡火光點點,她決定出門。
營外不遠處就是瀝水,血書中所寫之地。
穿著蓑衣,戴著鬥笠。
江庭月躲過熟睡的侍女躡手躡腳往河邊走。
兩河流域水草豐茂,連日的大雨讓其浸滿了水,踩在上麵軟趴趴,無法加快行進速度。
總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行到河邊,江庭月駐足眺望。
水汽混著雨滴,影響視線。
突然,有人影靜靜地佇立,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,隻留下一道孤獨的剪影。
江庭月的心頭微微一顫,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她憑借直覺當下彎腰撿起石塊,奮力往河麵擲出。
撲通——濺起水聲。
“誰?”裴夙轉身望向對岸,映入眼簾的是微弱亮光,應該有人打著燈籠。
江庭月大肆揮舞著手上的燈籠,試圖與對方找到默契。
對其身形太過了解,不出兩下,裴夙便認出那人就是江庭月。
裴夙今夜剛與手下精銳部隊潛心到此處,倘若貿貿然發出聲響,隻怕前功儘棄。
兩人默契維持著沉默。
欣喜之餘,江庭月趕緊從懷裡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字條,就等何時方便可以交予他手。
剛一拿出,又想到雨滴恐會將紙張打濕。
她趕緊脫掉了身上的蓑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