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擔心解藥?”他以平和的口吻解釋道,“本王已知道解藥在延蒙人手中,便會想方設法為你取來,你......”
“不是。”
江庭月收回手,直接打斷了裴夙的話:“我江庭月絕不怕死。”
“若是我現在離開延蒙軍隊,延蒙人定然生疑,這麼久的謀劃功虧一簣。”
整個船艙裡都回蕩著江庭月的聲音,裴夙隻好先閉嘴,警示她小聲些。
或覺不妥,江庭月壓低聲量,但依舊據理力爭。
“已將性命都壓上了台麵,到頭來隻讓延蒙人損失了一條船,我不甘心。”
“你當真不走?”裴夙深吸一口氣。
“不走。”
還是決絕的回話,江庭月一臉認真。
兩人誰也不願退讓,就這樣四目相對,定在原地。
“本王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自嘲似地輕笑,裴夙走到江庭月身邊,“本王有一辦法。”
原本賭氣沒看裴夙的江庭月聽到這樣總算轉頭。
“本王易容成李嶽的模樣,待在你身邊。”
“倘若月兒不同意,本王絕不可能放你一人歸去。”裴夙展露出一絲攝政王的威嚴,言辭篤定。
“你......”江庭月欲言又止。
講話間,裴夙從懷中掏出預先準備好的麵具戴上臉,其改變後的相貌與李嶽一模一樣。
“如何?”
聲音依舊是裴夙低沉的嗓音,未作改變。
“你一早就準備好與我一同待在延蒙人手底?”江庭月神色嚴肅。
“憑借你的聰明才智既然能在延蒙人手底活下來,想跑隨時能跑。”說著話,裴夙將頭發束成發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