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情緒的微弱變化都讓裴夙看在心裡。
“今日若你不來見本王,原也是要讓人傳信給你的。”他靠著坐了過來。
“這幾日也該是皇帝的生辰了。”
話音剛落,江庭月猛然抬頭。
該死。
六月初八是自己的生辰,可年年的生辰都簡辦,就是因為與皇帝的生辰撞了個正好。
近日真是忙昏了頭,連這都忘了。
“王爺是想說?”她一掃陰霾,愧疚全無,“您也去不了了?”
赫然轉頭。
盯著裴夙的眸子裡閃著亮晶晶的光,神采飛揚。
裴夙無奈得直笑。
“本王瞧出你的高興了,但別高興得太早,月兒。”
他略帶深意的話讓江庭月回過神。
不敢再有表情,隻等著裴夙把話講完。
“皇帝讓本王親自操辦他的生辰宴會,屆時諸多王公大臣必定參與。”
“臨城想必是分 身乏術,去不了了。”
“還請月兒不要怪罪。”
江庭月大方地揮揮手,端起茶杯:“都在茶了,你我二人扯平。”
杯中茶,一飲而儘。
溫潤的茶水入喉,回味泛著沁香,確是好茶。
“不過......”
裴夙的語調變化,遲疑的話語讓氣氛一時襲來低沉。
“王爺就不必支支吾吾了,月兒什麼都受得,隻管放馬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手提茶壺又將空杯斟滿,裴夙緩緩道:“本王猜測皇帝會邀太傅大人一家在內入宮參宴。”
“此前你婉拒皇帝要求,這次皇帝很有可能在諸大臣麵前主動提及讓你與沈默淮重修舊好,力求此事達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