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透過麵具也能看到沈默淮討好的笑眼。
“今日不是要給孩子買衣裳嗎?”他樂嗬嗬地掏錢袋,“我是父親,怎麼能不來。”
銀子嘩嘩作響。
看著他得意洋洋肆無忌憚的樣子,江庭月忍下。
她喚掌櫃來:“剛才那匹蜀錦多少銀子?”
“回小姐,七十兩紋銀,不還價。”
掌櫃又提著蜀錦出來,在沈默淮跟前晃悠,說起了先前在江庭月跟前兜售的話術。
“這可是上等的好料子,機不可失時不再來!”
誰能想到最多三五兩銀子的破布竟然要賣七十兩銀子,就這一匹破布!
沈默淮眼睛都要盯出火來,大肆挑剔這蜀錦不好。
“你是不想買?”
“庭月。”收起剛才的囂張,沈默淮笑道,“我是覺得這布料與平安不大相配。”
江庭月聽他說話時總覺得發音不準,像是嘴裡塞了東西。
江庭月還偶然瞥見了沈墨淮露不小心出來的一絲淤青,便指著他的臉。
“你若是被人打了便用你手裡那點錢去醫館看傷。”
“彆來當什麼平安的親爹,平安沒有你這麼寒酸的爹。”江庭月冷笑一聲,說完轉身就要走。
沈默淮趕緊上前解釋,支支吾吾:“這!這是!那日救你,貿然出手才讓人尋了仇。”
死死擋在江庭月跟前不讓她走,嘴裡不停賣慘。
“我這可都是為你啊,庭月。”拉著她的衣袖,“還有平安,他無論如何都是我的兒!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
厭惡地拍掉沈默淮的手,江庭月深深吸氣:“那日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......”
“諸位!若一人騎馬不小心撞到人,何來尋仇一說?”她對著四周看熱鬨的顧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