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強著開口,但望著秦無津失望的眼神,終究還是泄了氣。
“好了。”
江庭月擋在了兩人中間,把阿雅護在身後,打斷秦無津的情緒。
“若非阿雅用藥,我豈能現在站在你身前。”
“若非阿雅,隻怕我回來後,爹娘早已人頭落地了!”
“秦無津。”
她拿出懷裡裴夙交付於手的令牌,放在秦無津跟前:“是我苦苦哀求阿雅用藥,錯不在她。”
玉製的令牌通透,散發著和潤的光澤。
“我用令牌命令你,讓阿雅帶我進宮,試一試。”她充滿了懇切,是命令也是哀求。
沉吟片刻。
秦無津盯著令牌,緩緩點頭:“也罷,既有阿雅此心,為師自當成全。”
“但你二人切記,此行凶險異常,務必小心行事。”
“不得擅自行動,更不可泄露身份,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!”
他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那不聽話的小徒弟。
“尤其是你。”
“師傅放心!”
阿雅站直了身子,拍著胸脯:“我不過進宮治病,剩下的全是庭月姐自己的事,徒兒絕不摻和!”
次日清晨。
江庭月在秦無津的幫助下帶上了特製的麵具。
與其說是麵具,不如說是用特定的色彩重新刻畫的五官,更改樣貌。
又換成了跟阿雅一樣的素衣打扮,喝下變聲藥水,以免必要時需要開口。
“這能行嗎?”粗糲嗓音從喉嚨出,江庭月猛地睜大了眼。
秦無津聳肩,那表情好像是在說,有我出手,你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