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什麼?”嚴少逼問。
就是你老是喜怒無常,不懂得男女之間的距離和分寸;就是你老是不顧忌我的身份和地位跟你不一樣,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像你活得那麼瀟灑自在不用負責任。
沈清歡張了張口,最終沒有說出來,“沒,沒什麼,嚴少我去換衣服了。”
說完沈清歡往更衣室跑去,嚴少看著她的背影,眸子裡是濃稠的鬱悶。
很快客人上來了,沈清歡也開始忙起來,穿梭在各個包間送酒,偶爾會看見白嬈,不過都沒有時間打招呼。
一轉眼到了十點多鐘,沈清歡感覺腿都快跑斷了,借著上廁所的機會,她靠在洗水池邊休息,一邊敲著麻木的腿。
有兩個小姐突然往樓下跑,“快點快點,下麵打起來了。”
“誰?誰跟誰打起來了?”
“不知道呀,說是頭牌被人打了。”
“嗬,白嬈那小浪蹄子呀,那她活該,天天裝得人五人六的,以為自己多不了起似的。”
沈清歡一聽,跳起來追上去,“你們在說什麼,誰被打了?”
兩人一看是嚴少的紅人,又是白嬈的好閨蜜,對視一眼都有點害怕,剛才說白嬈的壞話,會不會被她聽了去。
“是白……白姐,好像是她男人找來了,把她從包房裡抓出來,騎在她身上打她呢!”
沈清歡拔腿就往樓下跑,還沒到大廳就聽到男人的謾罵聲和女人的哭嚎。
那聲音分明就是白嬈,沈清歡心裡一緊,她從來沒聽見白嬈這樣過。
跑過去時,正看見白嬈躺在地上,高跟鞋一隻踢得遠遠的,另一隻被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抓在手裡,正死命的往她身上砸。
“特麼的臭婊子,快點給我錢,老子的命都快沒了,你不給我錢今天我們就一起死!”
白嬈尖叫著,“姓孫的你有本事就打死我,我再給你一分錢我就不是人!”
“好好,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!”男人把高跟鞋一扔,啪啪兩耳光甩在白嬈臉上。
眼見著白嬈兩眼一翻,嘴角滲出血,臉蛋速度腫了起來。
沈清歡心裡揪著痛,她覺得血往頭上湧,腦子一熱抓起一邊托盤裡的酒瓶就衝了上去。
“啪!”沈清歡把酒瓶狠狠砸在那男人的頭上。
四周靜了下來,沈清歡也懵了,看著自己的手後退兩步,然後抬頭,就看見那男人的腦袋上有血流下來。
男人晃了兩下,站起身跨過白嬈,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沈清歡罵道:“你特麼誰呀,你敢打老子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沈清歡回神,彎腰就去扶白嬈,“白姐,你沒事吧?”
“我,我沒事……”白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突然她瞪大了眼睛,“小心!”
聽到身後的風聲,沈清歡下意識的一歪頭,那男人的拳頭擦著她的耳朵過去。
沈清歡嚇了一跳,拉著白嬈就往一邊躲。
那男人還不罷手,衝上來大罵道:“臭婊子敢拿酒瓶砸我,我管教我老婆關你鳥事,我今天就打死你倆這浪貨!”
“你彆過來,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!”沈清歡這會兒才知道害怕,顫聲道。
“報警,你報呀!看警察來了管不管,我教育我老婆有什麼錯?”男人說著話就揮拳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