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雷老午休前,沈清歡跟他說了一下便出了門,今天她打算到各個藥店問一下,還有沒有記得那位姓趙的老中醫,五年前在杏林藥局坐診的那位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沈清歡腿都快跑斷了,終於在一家藥店的坐診老大夫那裡打聽到,那位姓趙的老中醫,全名叫趙德昌,當年韓誌浩接手沈家的生意後,趙大夫就不乾了。
後來聽說他跟著兒子去了京都,好像已經在那裡定居許多年了。
沈清歡很失望,又問老大夫知不知道趙大夫的電話號碼,老大夫笑著說,趙德昌因為在青城很有名的杏林藥局坐診,再加上他醫術高明,所以業界很多人都知道他。
可是他也不認識趙德昌本人,隻是聽說趙德昌離開夏城了,並沒有他的聯係方式。
沈清歡隻好跟這位大夫道謝後出了藥店,看來找趙大夫這條路是行不通了。
沈清歡的心情很沉重,現在線索全斷了,找不到當年在店裡乾活的人問情況,就不可能知道韓誌浩和宋惠雲當初是怎麼做的手腳,現在該怎麼辦呢?
回到雷老家,沈清歡一邊打掃衛生一邊想著這些事,一不小心把書房書架上的花瓶給打碎了。
她嚇了一跳,趕緊把去拿掃帚清理。
雷老聽見聲音,柱著拐杖走進來,“是什麼碎了?”
沈清歡很內疚,她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雷老的收藏品,有可能很貴的,“對不起啊雷伯伯,我打碎了一個花瓶,這個應該很貴吧,要不從我工資裡扣錢吧。”
雷老擺擺手,“你小心碎片紮著手,不礙事的,清歡,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”
沈清歡低下頭,她不知道該怎麼說,其實除了白嬈,家裡的事她真沒有可以商量的人,她也希望多一個人關心自己,把自己的煩心事說出來。
雷老沒再說話,轉身回到客廳。
沈清歡把碎片清掃乾淨,把掃帚和垃圾鬥放在衛生間裡。
她走回客廳,雷老招呼著她,“清歡,你過來坐下。”
沈清歡坐在雷老身邊,雷老很慈愛的看著她,“清歡,我不是說了嘛,我當你是我女兒一樣看待,你有什麼事,不能跟我這個作父親的說的?我知道你爸媽不在了,你心裡應該很苦吧。要是有什麼事沒人商量,你找我呀?”
雷老這句話一說,沈清歡的眼圈就紅了,她哽咽著道:“雷伯伯,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外麵跑,就是想找到當年在我們家店裡乾活的老員工……”
上次沈清歡隻是把家裡的情況跟雷老講了一遍,說婆婆趙玉蘭不喜歡自己生的是女孩,一直想要個男孩,並沒有告訴他韓誌浩的所作所為。
既然打算和盤托出,沈清歡便也不再隱瞞,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雷老,還告訴他自己現在其實打了兩份工,而且那份晚上的工是在一家夜總會裡。
雷老聽了半天沒說話,沈清歡低下頭說:“雷伯伯,我知道我在夜總會打工不好,要是你覺得心裡不舒服的話,那我就辭工好了,您現在雷總打電話吧,等到您這邊找到新人,我就不來了。”
“這些事,那小子都知道嗎?”雷老問。
沈清歡點點頭,“嗯,雷總都知道的,不過我老公……韓誌浩最近乾的那些事,他不知道。”
雷老一拍大腿,“這臭小子,我認你做閨女,他就是你哥哥,看著妹妹受欺負,他怎麼能不管呢!”
沈清歡抬起頭,詫異的看著雷老,“雷伯伯,您不怪我?”
“傻孩子,我怪你什麼啊?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,一個人支撐到現在,一定很累吧?”